他们说我像个精神病患者需要被肯定。

可怕的生灵

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似乎是在南方的一个地下室里有卖小吃,趴在窗口看到有认识的人在店内品尝,心里明白这是一家类似“人肉叉烧包”的黑店,本想走进去提醒他们,可还没走进去,就有重装部队前来清剿,枪林弹雨中看到店内竟有一些生灵可以穿墙破壁,又有奇人将冲出重围的不明生灵制服,但对于这可穿墙破壁的生灵,难免有漏网之鱼者。
一个受伤的不明生灵逃脱在马路上,又被勇敢的民众用车撞到在地,它竟化作一个帅气的少年来乞求众人的同情,我心想这是绝然不可被它欺骗的。它虽然不曾与我有瓜葛或有损我之利益,但我竟然对其有因莫名恐惧而产生的深恶痛绝。他成功了,众人暂时打算放它一条生路,于是它带着似狗一样的委屈表情,竟然向我走来。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等它走到我跟前,慢慢抬起头,委屈的表情瞬间化作诡秘的笑容,是那种终可复仇时的畅快凌然。它像是一个僵尸般力大无穷,抓着我的衣领将我提起,我却因恐惧毫无还手之力,它又伸来另一只手似乎是想捏断我的脖子,我挣扎着用力向后仰起头,它落空后竟将我丢下,于是我坠入一个深井,水刺骨的凉,我慢慢下沉,它却不依不饶,跟着跳下来,我告诉自己只要不呼吸它就找不到我,却突然发现在水底竟然可以畅快呼吸了,我在深井的墙壁上寻得一个通道,钻进去,关上类似下水道井盖的铁门,却深知它是可以穿墙破壁的......
醒来后,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有噩梦醒来后的快感,心也没有怦怦跳的剧烈感,相反却是疲惫力竭的感受,似心脏病患者刚刚服下救心丸。冷静下来想,它为什么要只对我一个人穷追不舍,我不是那些重装部队中人将它们围剿,也不是守在外面的奇人,将想要逃脱的它们一一收服,更不是刚刚将它撞落在地的驾驶者,就算我曾知道它们或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也没有大肆的宣扬不是吗?那它为什么对我“情有独钟”?
呵呵,或许是我因为自己的恐惧就自私且冷酷的吝啬给予它同情,或许那一刻它委屈的表情是发自内心的,却被我无情与吝啬的种子发酵成仇恨。假如自始至终,每个人都和我一样,将它撞翻在地后,群起而攻之,将其毁灭,谁还管那一刻它的无辜与委屈真假与否?可终究是庄周晓梦迷蝴蝶,而我不是庄周,任何人也不会是蝴蝶,所以就不会有到底是谁幻化作谁的形而上之讨论。
看看时间,才两点过,睡意正浓,可每每闭眼都会想到梦中它那诡秘的笑容,它是可以穿墙破壁的,所以对于它来说,此刻躺在床上的我只不过是一颗它信手可得的水果,只要它愿意,我随时都是它的腹中物。不可抑止的幻想窗口、地板、床下、墙壁随处都有可能突然显现它诡秘的笑,于是就越发的不敢睡了。
起床抽烟,乞求神灵庇护,却依然不敢睡去,也许是我那一刻的吝啬、冷酷无情和不信任连神灵都将我丢弃吧?于是干脆重新躺下,生亦何欢死亦何哀,不管它是怎样的啃噬我头颅,还是只是为了复仇将我脖子拧断,也就在一瞬间就过去了,只愿它不会将我囚笼,再冤冤相报的向我吝啬同情以得到复仇的快感就好,想到这竟又沉沉睡去了......
我想这也不应该怪我吧?被以欺骗别人的同情为职业的人群欺骗多了,无情、吝啬和不相信也是难免的吧?更何况还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起床后我这样为自己昨夜梦中的所作所为开脱。
呵呵,想到这,也明白了“唵嘛呢叭咪吽”为什么不能让我心安,也知道为什么想到“生亦何欢死亦何哀”时竟可沉沉睡去,原来自己已经比那“可怕”的生灵更可怕了。又想到梦中那个在深井中的通道,也许那生灵本就是进不来的,而我却自己对自己不依不饶,呵呵,可怕到一定地步,连自己都不愿意放过自己了。

2014-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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