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像个精神病患者需要被肯定。

梦见两个“不相关”的人

凌晨,醒来,是平静中突然睁开眼睛,好久没有做噩梦,似乎是一场不可多得的冒险。我是喜欢做恶梦的,睡前总喜欢将双手放于胸前,听人说噩梦大多数时候都是因为将重物放在胸前,压迫心脏所致。可每次睡去,总会因为在睡梦中翻身白白失去做恶梦的大好机会。
想起每次从噩梦中醒来都有一个过程,似一场海啸的退去,而在海啸到达高潮之时,总被现实中的欲念所控制,每当梦中在被邪恶的一方摧毁或是控制之时,都会来自身体之内的另一个他对我说:不怕不怕,只是梦而已。所以每次醒来自己都会觉得并不尽兴,似小时候天黑前被父母强行拉回家,而游戏才刚刚开始一半。而第二天再去接着昨日的游戏进行时,也变得了然无味。
梦中和一个小学时候的死敌,在一个熟悉的房间里画画,似乎是夕阳西下之时,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忽略了温度和外界的嘈杂,我站在画板前一改往日因追求细腻而畏畏缩缩的画法,大刀阔斧的对一只踆老的手进行雕琢,心里颇有成就感。而小学时候的死敌,坐在我身旁的画板前,似乎并不急着着手创作。这是我最害怕的,记得小时候,母亲曾说她从来都是不动声色学习,而最后的成绩似乎都会比我高那么一点,而每当我拿到全班第一的时候,母亲又会说你看她最近都在帮同学打扫卫生等等。记忆中我们是不分伯仲的,但是似乎母亲总是在替她说话。后来一次,因为琐事我俩发生争执,模糊的记得错完全在她,而母亲却狠狠的将我揍了一顿,我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就哭了,因为很疼,也因第一次遇到不公平心里憋屈,于是发出狠话,谁料到又是一顿暴打,我始终记得母亲离开我的座位前说的那句话:我最瞧不起将狠话大声的说在别人面前的人。母亲对我的体罚不计其数,原因也随这么多年时光的流逝渐渐忘却了,或许是因为小孩子本来就不会记恨,何况更不会记恨母亲,也或许从挨揍的时候我就默然接受了自己犯错了就得挨打这一不成文的规定吧。但母亲说过的那些话大致都还能记得起。所以在梦中,当她在画板前朝我温暖的微笑时,我也会感到不寒而栗,仿佛背后有什么天大的阴谋。现在想来,与她的竞争仿佛还未结束,即使多年不曾见面依然心有余悸。
梦的后半段,发生在姥姥的村子里。巨大核桃树不远处的房屋夹缝中,我和曾与我能穿同一条裤衩的高中同学,刚逃亡到此,后面追赶的不知是何物,貌似是两头包有银白色铁皮的水牛,至于它们被包扎了厚厚的铁皮如何还能速度迅速的将我们追赶,就不得而知,只知道速度奇快,瞬间就能到达眼前,对于这种新奇的邪恶之物,没看到獠牙与犄角,真不知道抓住我们的时候能威胁到我们的什么,梦,就是如此的奇怪,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仿佛是一流的演员,在开机前就被告知这邪恶之物会让人心生害怕,迅速入戏,搞得自己心也会砰砰直跳,世上再也没有如此好的演员了,因为心脏在面临恐惧之时的反应是无从表演的。
说来奇怪,在这邪恶之物将我们逼进墙角之时,没有像往常一样,从身体里冒出来一个人对我说:不怕,不怕,只是梦而已。和他在一起,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外界的威胁。
高中转学后,和原来的同学渐渐断绝了联系,唯有他,直至大学毕业都向别人炫耀我和他可同穿一条裤衩。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竟然决裂,记得他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你他妈真想拜拜吗?只因当初气在心头,再加琐事极多,竟无视了。
真该当面谢谢他能给我一个不被强行唤醒噩梦,一场痛快淋漓的冒险。只是不知还能不能共同再来一次这样的享受。
醒来,心跳如常,身前也没有重物,不知为何做一个如此奇怪的梦,还牵扯到两个现如今似乎已不再相关的人等。大概一个是与我竞争第一个给我不安全感的人,和第一个能给我安全感的人,让我不曾忘记吧。

2014-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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